哲学与人生03: 人性的真相(二) 自我意识与自由意志 为什么孔子说言必信行必果孝悌都不足为君子？

算命

小时候的梦想和经历深植于我们的潜意识，并在未来的生活中发挥作用。

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算过命啊，当时也是觉得前途茫茫，念哲学有什么前途呢？是不是？好啦，也跟着朋友去算命。我当时想说我父亲是公务员啊，基层公务员，家里很穷的。我们也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做一点生意。当时我就问我可以做生意吗？他帮我算了就写了四个字，注定失败。确实如此。我为什么对出书那么有兴趣呢？我最早的生意就是办出版社，办倒了两个出版社。我那时候常常会有国际学者书展，书展的时候。我那时候还在台大念硕士，就跑去看那个书展的摊子。一本书那个时候才台币十几块，二十块最多了。但那时候二十块比现在两百块可能差不多了。我看一个学生在翻书舍不得买，我说算了，送给你好了。这样当然注定失败是吧。

这种慷慨最终导致我的出版社无法维持。因此，我现在让助教来处理这些书籍，避免自己再次陷入同样的困境。

工具的改造能力实现更高级别的思维和创造

以前台大有个校长叫孙政先生，他家里养着鹦鹉, 它有着5岁的智力。有一天半夜鹦鹉突然欢迎欢迎，欢迎光临，孙校长吓了一跳，原来是小偷来了。那只鹦鹉看到有人就喊欢迎光临，说实在的，就算是7岁的小孩都知道这是小偷，这不一样。所以对于动物，绝对不要过于高估它们。

马克思有一句话说得好，他说一个再怎么样差的笨的工人，他盖的房子也比一个蜘蛛织的网要好多了。蜘蛛织网几千年不变，只有蜘蛛织的网都差不多，它也没有改进的可能。但一个工人再怎么拙劣，他至少盖的时候不会说盖到最后不能住。那还不至于。至少屋顶是屋顶，门是门，窗是窗，里面弄得很乱，弄得不整齐，那可以理解，但是不至于说弄了半天，这个完全不能住，不至于。

孟哲也说过，一个再笨的人织鞋子也把它织成方形，不会织成圆形的，对不对？我对织鞋子完全不会，你今天给我一些材料叫我织鞋子，我也会织成差不多脚可以穿的样子。那哪一种动物可以呢？所以人是所有动物里面最特别的，光是人的手可以张开来五根指头就不一样了。

随着这些革命的发展，人们越来越难以界定自己的真实身份，尤其是在虚拟现实和信息时代。在虚拟世界中，人们可以扮演各种角色，从战士到其他虚构人物，这种体验虽然有趣，但可能导致人们在现实世界中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产生困惑。此外，例如克隆人可能继承原型人的遗传疾病，以及在犯罪时责任归属的问题。

如果犯罪的话，谁负责？一定有一个负责人抢劫了，比如说把你关起来。你不要关我，你应该关那个原版的，我是copy，对不对？你关我没用啊，对不对？你把原版的关起来。

伯格森提出了创化论，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思想。第一，创造和演化本来是两条路。因为达尔文的演化论是关于生物机体在发展过程中，受到刺激产生突变，然后保存并继续发展，以适应环境的机制。简单来说，就是物竞天择，适者生存。但是伯格森加上了创造这个概念，他的分析很有趣。他说植物、动物和人并不是单线发展，而在达尔文的理论中是单线的，从单细胞到多细胞，从植物到动物再到人的发展。伯格森认为是三线发展。他思考植物如何变成动物，植物只有光合作用，而动物具有意识，而人与动物又有何不同。这是重要的问题。动物的生存完全依靠本能，只能使用身体器官作为工具。但人不同，人可以使用身体器官之外的东西作为工具，这是差别所在。至今为止，很多人研究黑猩猩，研究了30、40年，得出的结论是什么？就是黑猩猩也能使用一些工具。他们认为这是发现了什么伟大的进展。然而，使用工具绝不仅仅是如此。黑猩猩可以用竹竿把蚂蚁窝剥开来，然后抓蚂蚁吃，竹竿就是工具。但是，如果他们像人一样的话，就会有所不同。为什么会不同呢？人可以改造工具，因为人知道工具只是工具，工具对人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，与黑猩猩使用竹竿剥开蚂蚁窝完全不同。

人类与其他生物的区别在于我们对工具的使用和改造能力，这种能力使人类能够超越其他动物，实现更高级别的思维和创造。

与黑猩猩使用工具的行为不同，人类不仅会使用工具，还会改造和创造新的工具。这种能力使人类在智力和创造力方面远超其他动物，甚至超过了我们最早的祖先。

人类至少有两个特色

人类至少有两个特色，这些特色使我们绝对超过其他生物。第一个是人可以直立行走，而其他动物只能偶尔站起来。比如，你跟一只熊赛跑，如果用两只脚，那熊绝对跑不过你。熊跑得过你是因为他四足着力，而你跑不过他。同样，你跟企鹅说我们来走路，企鹅晃晃就昏倒了。所以，人类可以直立行走是非常特别的事情。在德国和印度都有狼人的资料，这些小孩子被狼带去养大了，一辈子不能直立行走。如果你在三岁以前没有练习走路，你永远不能走路。

第二个特色是，人是唯一头部直接位于脊椎骨上面的生物，而其他动物的头都在脊椎骨前面挂着。比如，猴子猩猩的头不在上面，而是在前面挂着。人类是顶着头上面的，所以人抬头看天很自然。你让猴子抬头看天，他三分钟就受不了。你见过哪只猩猩一直看着天上吗？牛只会低头吃草，只有人才会仰望天空。这是体质上的差异。

再看进一步的发展，我曾在德国待过四个月，参观了一座动物园。我当然最想看跟我最接近的猩猩。我到了猩猩馆吓一跳，猩猩真的太大了。隔着玻璃，我们两个头靠头碰着。我一比，他的头是我的四倍大，但专家说他的脑容量跟我脑容量一样。虽然他的头那么大，我的头那么小，但我们的脑容量一样大。一只猩猩跟你一样高，他的力量是你的四倍那么大。所以千万不要想跟猩猩决斗，你没希望的。但是我的脑容量是他的四倍，这才是重要的。如果脑复杂的话，神经系统会怎么复杂，这才是整个生命的发展。

所以，按照博克森的观点，人跟动物植物完全不同，因为人可以使用身体以外的东西作为他的工具来改造这个世界。最主要的是，人具有个体性，其他动物只有种性。比如说，你晚上回家经过一个巷子，黑影一闪，你吓一跳，赶快看，是一只猫。猫能怎么样呢？你放心了，猫就是猫，顶多偷偷鱼吃，路边有人喂它，它不会伤害人。但如果是一只老虎，你就得赶快跑，老虎会咬人的，你打不过它。这种动物都有他的种性，哪一种动物一出现，一看就知道本能是什么，它会做什么事。

但第三次，如果你经过个巷子，看到一个人，你不能立即放心，因为是一个人就要问是谁，是什么人。哎呀，我放心了。是万物之灵，错了，是一个人就要问是谁，是什么人。人有好人和坏人，你说什么人？他说警察。还有一个是好的警察，还是坏的警察？看到没有，这个例子你就知道，说人确实不一样。

其他动物都是一个图腾一样的，画一只熊，为什么人的图腾都是其他动物，从来没有用人做图腾的。因为个体会死，种不会死。我们这是熊的族，那就上面，旗上面就挂一个熊。你有再伟大的这个祖先，也不能挂他的相片，为什么？子孙就问：“上面那个是谁？我们的祖先？现在在哪里？”“死掉了。”“死掉也就没用了。”他画一只熊，“那上面是什么？”“是熊，熊是我们的祖先。”“熊在哪里？”“山上就有，熊永远活着嘛。”但是这一只熊、那一只熊会死掉，熊这个族，它是一直存在的。所以你从博克森的思想就知道，很有特色了。

自我意识

德瑞晋是二十世纪极少见的，精通考古学、哲学、神学、物理学、化学各种专家都是。这些人都很厉害了，为什么？他是神父不结婚的。不结婚的你就要小心。哲学史上两个最伟大的哲学家，就是没结婚的，一个是柏拉图，一个是康德，两个人都活了80岁，两个都没有结婚，厉害吧。那后面有很多天主教的神父，专门研究学问的，但是他有一个限制，有一个优点。限制就是说你信天主教，所以你的思想有一个框框。优点就是说你一辈子不结婚，专心做学问的话不得了。就跟中国历代很多和尚一样，你看中国的佛教能够时钟并肩，到后面天台法相为是，这个都是尤其华严宗到后面禅宗，大师辈出，为什么？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家累，世俗的名利的欲望，没有，专心去研究他的佛学的道理。

德瑞晋探讨了人应该往哪里去的问题。首先，他提到演化是一种变化，任何变化都是把能量转成热量才可能发生。像我们讲的物理变化、化学变化都一样，遵循热力学的定律。第一个定律就是能量转成热量，产生了变化的可能性。那还有热力学第二定律，在这些定律之间，我们要明白有两种能量。第一种叫做切线能，又称结合能，它的作用是把简单的结合慢慢变成复杂的，从细胞慢慢变成有机体。第二种叫做辐射能，也可以称为精神能，它作用于事物的内部。当你从简单到复杂的时候，内部也开始越来越复杂。这两种能量不一样，外部的结合使它变得更多样，而内部的变化可能更重要。所以整个演化的原则就是从简单到复杂，外部越复杂，比如大脑容量大，神经系统分布得更周延、更细密，这就造成意识能力的提升。

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概念叫做复构意识定律。复构意识定律的意思是，复杂的结构会带来意识。比如一棵树，它的结构很简单，但是一只狗、一只猫，甚至一只青蛙，就比一棵树、一棵草复杂几万倍。人类到现在还不能造出一棵真正的草，更不用说这些复杂的生物了。这种演化过程中，复杂的结构最终会产生意识。意识是指有知觉能力、有感应外在状况的能力。比如一只狗肚子饿的时候，到处闻就知道找东西吃，这是本能，它有意识。

孟子书里有个故事，齐宣王坐在堂上，一个人牵牛从堂下走过，那个牛拼命哀嚎，因为它意识到自己快死了。从小牛开始，这个人就是屠夫，把它的长辈、前辈牵出去，没有回来的。这种牛被拉走的时候拼命哀嚎，齐宣王动了不忍之心，最后放了牛，换了一头羊。这说明人都有不忍心，这个我们在讲人性、儒家的时候再说。所以，动物对即将来临的危险可以察觉，这叫做意识。但只有人类有自我意识，只有意识到自己，这叫做自我意识。

这个自我意识非常重要。我们来举个例子，刚刚前面讲到圣经里面的创世纪，上帝造的亚当夏娃被放在伊甸园里，只有一条规则：就是有一棵树，其实是两棵树，一棵是生命树，一棵是知善恶树，果子不能吃。什么意思呢？生命树的果子吃了就长生不老，知善恶树的果子吃了之后就知道善恶。这代表人类原来不知道什么叫善恶，跟动物一样。你跟他说你要孝顺父母，他一定觉得很奇怪，我父母是谁？做父母也吓一跳，你怎么孝顺呢？所以人类在以前尚未知道善恶，跟其他动物没有两样。伊甸园里面人类祖先的生活一点都不值得羡慕，就跟非洲野生动物园没有两样。直到有一天人类要出现了，魔鬼变成了蛇，魔鬼怎么来的，那是别的故事。魔鬼变成了蛇来诱惑夏娃，因为夏娃女生好奇心比较重，这是合理的。所以上帝为什么不准你们吃呢？怕你们吃了之后知道善恶跟他一样。夏娃想想看，每天这样生活真的很无聊，对不对？每天吃这种水果，吃那种水果，再吃还是吃水果，那想改变一下嘛，就吃。然后拿一颗给亚当吃，亚当，男人都比较笨的，拿来就吃了。吃了之后什么？底下这句重要了，他们吃了之后，眼睛张开发现自己赤身裸体。这句话是人类的出现，代表什么？他们以前眼睛一定也张开，不然怎么看得到树呢？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发现自己。眼睛向外看，跟其他动物一样叫做一般的意识。发现自己叫做自我意识，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没穿衣服，开始有了不好意思的感觉，然后采一些树叶把自己重要部位遮住。到5岁过后呢，上帝来到乐园中，亚当，亚当，你在哪里？亚当尝一下说，我不好意思出来。上帝就知道出事了，你知道不好意思代表已经完蛋了，已经失去了纯真了。你是不是吃了，我不准你吃了果子。人的推卸责任从这边就开始了，是你给我那个女人叫我吃了。他转向女人，女人说蛇叫我吃了。看到没有？我们到现在还是做一样的事。

乔布斯在<<四大圣德>>这本书里面，因为他选的四位，第一位他选为西方人最熟悉的苏格拉底。所以在书背上呢，出版社就用我写的这句话：“乔布斯，他说我愿意用一生的成就跟财富换取跟苏格拉底共处一个下午。”这句话是乔布斯所以为乔布斯，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。西方社会教育的水平就在这里，他是哈佛大学都没有毕业，就有这种水平。我们台大念到博士班毕业了，有没有这种水平？我非常的怀疑。真的，你能想像有几个人会说这种话：“我用一生的成就跟财富换取跟苏格拉底共处一个下午。”我们中国人当然不太熟悉苏格拉底，但你说说看，谁愿意用一生的成就与财富换取跟老子共处一个下午？跟庄子呢？跟李白呢？杜甫呢？太多人可以让你去想。你这一次应该有如何的考虑？

所以人类在这时候出现了，所以这就是德瑞金的理论。我个人认为很精彩。人类的出现不管是怎么演化，总是到最后跨过繁体的门槛。人类的生命为什么有这么复杂的脑和神经系统的结构呢？我不知道，我只能给你这样的想像。我们的祖先，人类的祖先，最早的时候跟很多元侯在世界上分头发展。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跨过繁体的门槛呢？这恐怕是要归因于某一次自然界的变动。比如说我们的祖先正好住在一个地方，碰到很大的自然界的变动，大地震、闪电、雷鸣，让我们的祖先一下子电流通了。通了之后呢，我们的祖先是所有元侯里面唯一的一只。通了之后就发现：“我知道这是谁，我应该保护自己，我应该这个如何如何。”

所以人作为人，在西方最早的资料是开始有羞耻心。羞耻心就是说：我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，所以我应该对自己有一些保留，有一些属于我的东西，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，我要珍惜他的。

道义三境界：行己有耻 言必信行必果 孝悌

孔子教学生时，有一个学生叫做子贡曾经请教，他说：“何如斯可谓之事宜？”子贡请教说：“怎么样可以称为事？”孔子怎么回答？“行己有耻。”本身行为有羞耻心，一样的。西方一个人的出现会觉得我做那个事或不做这个事不好意思，而中国的读书人在儒家的传统里面就是“行己有耻”。所以子贡请教老师怎么样称作事，孔子的回答叫做“行己有耻”。后面当然还有“死于四方不入军命”，我代表国军出使到四方去当大使，不会让国军的命令行不通，代表什么？我可以执行长官的命令，把事情做成我有这个能力，但是前面四个字才重要，“行己有耻”。一个人没有羞耻心的话就不值得谈了。

子贡在问：“那次于等的呢？”孔子说什么？“宗族称孝焉，乡党称悌焉。”在宗族里面别人说你孝顺，在乡党里面别人说你尊敬长辈，这是第二等读书人，代表能够孝能够替。子贡在问：“那在第一等呢？”孔子说什么？“言必信，行必果，硁硁然小人哉。”什么意思？孔子说说话一定要守信，做事一定有结果，这是一种小人物。各位知道了吧，说话做事要看道义在哪里，不要说我说的我觉得一定要做到，可能不合适。

那子贡在问，他不应该问的，他问了我们就要只好讲了。子贡曰：“今知从政者何如？”今天在政治上台面上这些人怎么样？孔子说什么？“一一。”孔子很少用“一一”，“一一”就是感叹一下，“斗烧之人何足算也。”这是厨房里面小碗小条羹小筷子，“何足算也”根本不值得一谈。说实在孔子的话用在今天还满适合的。注意哦，那是称不上前面三等的，连“言必信，行必果”都做不到的，说话要守信，做事有结果，连这个最低的水平都没做到的当时的从政者鲁国，各国其实也差不多，所以这是鲁家。

所以我们谈到这个人的未来在哪里。人有自我意识，因为你跨过凡遣的门槛，意识到自己，就知道自我跟别人不一样，这叫做自我意识。有自我意识之后才会有自由意志，这两个字不一样，一个是自我的意识，一个是自由的意志，“我要做什么事，我自由。”各位，只有人类有自由。

这句话很清楚，没有什么商量的。很多人说动物也有自由，你怎么证明？我们就拿一个话来说叫做自杀。再说清楚一点，只有人类有自杀的行为，其他动物没有。好了，同学们一定要跟我争议说，好像有，有一次我看报纸看到，那报道南极洲有一万多只老鼠集体跑到海里面去自杀了。各位，一万多只老鼠一起跑就不叫自杀，那是种群体的本能的一种判断错误。如果在跑的时候，一只老鼠忽然觉悟往回走，那就是自由。结果没有，全部跑到海里面去淹死了，那不叫自杀。

你看有一些鲸鱼，我们常常看到很多人道主义者把鲸鱼推到海里面去。各位，在淮南寺天文逊就有一句话，我现在用的淮南寺，基本上至少是汉代的作品。天文逊，里面有六个字，有这个七个字，我写给你们看，不是有限是“鲸鱼死而彗星出”。看到没有，古代就有这样的资料了。鲸鱼死而彗星出，什么意思？你先看到鲸鱼死，然后再发现原来是彗星出来了。因为彗星出来会影响地球的磁场，鲸鱼在大海里面遨游，它是靠本能对地球磁场的一种反应，然后它知道什么样的一个深海，什么样有食物，它应该往哪里游。所以古人就观察到鲸鱼死掉了，怎么死了？游到岸上了。你以为是自杀吗？不是的，因为彗星出来影响地球磁场，使它判断错误，它以为说这边是深海，结果是沙滩。你拼命把它推回去，它还是游回来，一直到什么？到那个彗星对地球的影响消失了，它又回到正常的轨道。怀孕纸里面就有这样的记载。那鲸鱼会自杀吗？显然不是，是因为受地球磁场的改变的影响。所以就自杀来说的话，就知道说只有人类这种高级生物才有自杀的问题，其他动物没有。

千万不要跟我说有一个人养小狗，这狗是溢犬，是忠犬。主人死了，什么都不吃，在主人坟墓边到最后也死了。别人家盖个庙，溢犬庙。我的天啊，如果狗还有溢犬的话，那请问黑道养的狗不是很危险吗？这狗会对人忠诚。黑道养的狗就忠于黑道嘛，它怎么知道黑道是不好呢？那你当然说，那狗为什么不吃别人的东西呢？因为它从生下来就是这个主人喂它的，别人喂东西主人就教训它，管教很严格。它看到别人给的食物，它就是不敢吃嘛，对不对？等它饿到来不及的时候，过得临近一点，想吃也来不及就死掉了。怎么变成溢犬呢？它被你夸奖它还吓一跳，我怎么变溢犬呢？

人应该成为什么

这到目前为止我所能得到的一种信息，我没办法接受人类之外其他动物也有自我意识，也有自由意志，可以做一种什么，某种选择。所以基本上从这个角度看的时候，我就很难接受所谓的六道轮回。你说天、人、阿修罗还可以，出生恶鬼地狱三恶道，那个跟上面轮怎么轮我不知道，不容易说明。

好，所以我们接着谈人性的真相。同学们先澄清了一些重要的观念，以西方的发展为线索。我们看到最早的时候是就人的现状来看，能够就是应该，应该就是必然。那这个太残酷，它不能注意到一个人在柔弱的阶段或是弱势的阶段。所以要你怎么样呢？认识你自己，然后凡事物过度。然后接着，人是理性的动物，但是理性的动物做出许多非理性的事情，在人的思维上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一直不曾断绝。所以显然这个解释有很大的限制。那宗教基督之后天主教出现，用宗教信仰所提供的对人性的理解，找到人性的源头是神所造，是神的形象所造。这也可以说明人心中最根本的一种善意，但是人又有自由。它是一种原始的张力，紧张的状态，跟别人之间有自然的冲突。

所以西方研究伦理学的人，有一句话是一般人都肯定了，就是人类的理性不足。明明知道做这个事长期下来是不好的，它还是只顾眼前。理性有限，第二个是同情心有限。我看到别人很可怜，但是我不可能说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。同情心有限，所以这两个有限就构成了什么？人要学习怎么样进入道德的世界，那是需要学习的。

这是为什么孟子会说：“一个老百姓吃饱了穿暖了，生活很优渥，而没有受教育就接近禽兽。” 这是孟子的话。所以我们在了解西方思想的时候不要忽略，我们中国有自己的完整的一套思想的系统。你经常对照就发现说，原来确实对人的观察可以有这些方式。宗教是一个重要的选项，一个人信仰宗教之后，对于人性的问题一般来说都可以得到解决，只要是正派的宗教，而不是所谓的迷信邪教这些。所以这个说明什么？人性显然不是某种固定的东西，它跟你后天的学习、这个生活的环境、跟你个人的修练有直接的关系，有密切的关系。所以你很难说人性是什么，是一个东西在哪边，那个不成。

所以问人性是什么，并不是问人是什么，而是问人应该成为什么。你把这个问题换一换: 人应该成为什么。 然后在这个应该成为什么，所有的哲学家就可以提供很多思考和建议。那么我们今天讲的主要就到这里。